
2005年10月31日,我们就像漫步在自由国度外,踩着别人不屑一觑的浪漫脚步,缔造了一份回味无穷的回忆。如果我的脑袋偷偷隐藏了回忆囹圄,我应该已经很小心翼翼、微笑地把那一天的回忆隐蔽在囹圄里,偶尔翻找出这份回忆,自私贪婪地汲取着那份回忆曾经注满的缱绻感觉。
那一天,是2004年初三仁结束后的第一次小型聚会。对我来说,我很珍惜,也衷心感谢可卫的用心努力塑造了带有缺陷美的户外野餐。那一天的开始很美好,逶迤的白云飘浮在辽阔的苍穹边,清晨甫映上璀璨光辉,就看见最爱的那班朋友聚集在学校的光前堂前。每个人手上提着的是为了这班朋友准备的爱心便当。我们就像群小学生准备到动物园参观般,浩浩荡荡地踏上可卫订好的巴士,准备野餐去咯!
那一辆巴士就已经足够让人回味无穷了。那可是我们初三仁五天三夜毕业旅行时,陪我们上山下海的巴士呢!一样的座位、身旁坐着一样的人、一样的欢笑声、抬头一望,那有些奇怪的时钟还陪伴着这辆巴士。压抑着心中的兴奋,和慧仪聊着去年毕旅的第一天到最后一天的点点滴滴。原来,当事情已经成为过去,就算是不愉快的事情,都变成脑海里最美好的回忆。
我们的奇幻旅程发生了第一件不愉快的事:还没到达Taman Tasik Menjalara前五分钟的路途中,天空下起了一场霏雨。我们叹了叹气,懊恼着我们的野餐计划该怎么办时,年轻人天塌下来也无所谓的精神偷偷焕发。不消几秒中,荣汉把他们班用CD制成的班刊放入光盘播放器中。看着他们班同学一张张幻影在荧幕上切换,朦胧中初三仁一年来相处的点点滴滴都涌上心头。也许我们曾经争吵,曾经闹不合,可是当一切成为过去,能把握的现在都将之注解成最美好的回忆。就像那一天,扫兴般下的那场雨,现在回想,竟因为那场雨,这一次的旅程才如此奇幻、才如此般特别,也才夹杂着缺陷美。
我们待在巴士上十分钟余,踌躇着是否该淋着雨到公园内的亭子野餐。后来情急下,渊提议用那一块铺地野餐的餐布来挡风遮雨,虽然挡掉的风只足以吹乱一根发丝;虽然遮掉的雨滴只足以淋湿一边的衣裳。于是,渊、可卫、振汉和Samuel四个人拉着布块的四个角落,顶在头上,变成一个小小的帐篷。一大班朋友提着各自带来的餐点笑着躲进那恰似办丧事用来搭蓬的白布底下,同步走进公园内。而剩下我们几个小呱们,唯有轮流提着剩余的两把吉他还有一台收音机在可卫和巴士司机的伞下走进公园内。
从来没想过,原来野餐也可以如此狼狈。由于一个亭子的空间不足容纳我们的人数,于是一班男生就像猴子般,跳啊跳地,很努力地把方才那湿答答的白布抛向两个亭子间的横梁。于是我们的野餐场地从一个亭子变成两个亭子的面积。终于可以静静坐下来,品尝那已经冷掉的意大利面。就这样,边吃着爱心便当,边聊天聊得不知所云。晃眼间,瞧见湖的对边路道上有着几个人的身影。傻傻的我们,不管对方是何方神圣,一、二、三一起大喊:“Hi!”。意想不到的是,走在最前头的男生举起双手向我们挥了挥手。我们笑了笑,继续填饱肚子。
欢笑声间,有点讶异刚刚那几个人已经走到我们的亭子前,走在前头那男生很主动地向可卫自我介绍。真是一对绝配的兄弟啊,看到陌生人尽是满腔热情。可笑的是,那男生向我、慧仪和娴自我介绍后,我们三个女生听到的大名都大相径庭。后来我们向荣汉询问,结论是,我们三个听到的名字都是错误的。既然都是错误的讯息,我也没什么兴致去记住他的名。所谓相逢何必曾相识,相识又何必记住名呢?就姑且叫那男生做“前头男生”吧!不过,我记得因为他们五个人的到来,增添了不少欢乐呢!
因为他们的到来,不拖时的,我们开始玩着幼稚得来又可爱的游戏。由于游戏策划人是渊,所以不参与全程游戏。而到最后,我们才发现,原来一整天下来,我们都被这伟大的游戏策划人耍得团团转。除了要啃掉十几片面包,要喝掉几瓶汽水,要灌掉整盘的燕菜糕外,还要拖着疲惫的身躯跑公园一大圈。有绯闻缠身的,当然逃不过作弄一番,要同吃一片面包,还要手牵着手跑公园,真是活受罪。但是,真的很开心!也许是因为,被作弄的人不是我吧!
最后,在那五个人和我们别离前,我们又被游戏策划人耍了一番:五分钟戏剧表演。这五分钟的表演有够恼人,讨论了许久,才决定以一个广告为蓝本,乱演一场。反正只是搏君一笑,笑一笑可卫的钢管舞,笑一笑化妆后的振汉,笑一笑乞丐型的那前头男生,一场胡闹就这样圆满结束。打打闹闹,雨也停了。如果天边出现一道彩虹,那这份回忆又多了点斑斓色彩了。我们收拾了东西,决定“搬家”。由于亭子不够空间让我们游戏,所以我们搬到公园的中心地带。
卸下一身包袱,一班傻男生看到石头路像疯了般,脱掉鞋子踩上“地狱道”,才开始喊痛。我和慧仪不理傻气的他们,当起护花使者送杏庄回家。回的路途中,我们突然灵机一动,捡了片叶子,准备捉弄那个伟大的游戏策划人。可惜,计划还没实行,渊已经看穿我们。我们唯有转移目标,把撕碎的叶片,洒在Samuel,振汉和靖中。打打闹闹一番,可卫拿起他的吉他,我们开始唱着属于我们回忆的歌。从毕旅曾经唱过的“浪花一朵朵”唱到“一起开始的旅程”,最后我们还跳起园游会的舞来。可卫和渊当起指导老师,他们跳起舞来,真像一对恩爱的情侣啊!终于在音乐伴奏下,我们完整跳完“园游会”,大伙大声欢笑一场,又是一个happy ending!一个美好的回忆,当然少不了一幅最甜蜜的大合照!只可惜,在时间的催促下,这大合照的成果有那么一点娱乐效果,一半的人都把眼睛闭上了。还好,我用手机和每个亲爱的朋友拍了张合照,现在回顾,心里满满的温馨感,仿佛大家庭,偶尔的一次出游野餐,回忆承载回来的是满满的感动。
美好的一天结束在巴士上。回程的路途中,我和慧仪傻里傻气化起装来。眼影画得像乱七八糟,粉也擦得像妖怪般,最可笑的是可卫还陪我们一起闹。结果,才发现原来可卫也可以如此迷人得就像抚媚的女儿身。下巴士的那一刻,大伙都累了,也纷纷说着再见,回到自己家的庭院前。也许这并非特别的经历,也许在旁人眼中,我们只是在胡闹的孩子。但,在我们心里,不管是几年后,想起这一天的那一霎那,应该会莞尔一笑,然后拿起手中的电话,发送一封温馨的信息给彼此。我如此相信着这班朋友之间的无形牵引不会断、也不会遗失。尽管这份回忆也许会稍纵就逝,但会稳藏在心中,会的。我们会留恋着这个大家庭前的庭院,种下的每一棵匿名的树,而种子就叫:回忆。